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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史鹏钊:乡土是永恒的主角

时间:2017-03-19 11:00来源:网络 作者:江水 魏锋 点击:
史鹏钊,书写乡土题材的青年作家,去年凭借散文《喊一声大地我热泪盈眶》荣获第七届冰心散文奖单篇奖。此外,他还获得过第三届中国徐霞客游记文学奖等10多项文学奖项。2月上旬,由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贾平凹,当代著名作家,

史鹏钊
编者按
“我常常说,中国的作家,基本是乡土作家。这些作家,即使进入城市,也是离土不离乡。我认识相当多的作家,他们尽管在城市生活多年,可他们写作的题材还是乡村。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坏事,这恰恰是中国这个农业国的真实写照。”春节前夕,著名散文家、学者,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红孩发表的一篇关于乡村描写的评论,其中就谈到了青年作家史鹏钊的散文创作,他说:“陕西西安一个叫史鹏钊的作家,他写了散文《出村庄记》,记录了许多山村里的往事,读后挺让人回味的……”
史鹏钊,书写乡土题材的青年作家,去年凭借散文《喊一声大地我热泪盈眶》荣获第七届冰心散文奖单篇奖。此外,他还获得过第三届中国徐霞客游记文学奖等10多项文学奖项。2月上旬,由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贾平凹,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熊召政和中国乡土治理研究研究专家、教授、博士生导师贺雪峰联袂推荐,一部由青年作家史鹏钊创作的书写中国大西北乡村民间文化记忆,可以永远珍藏的真实史料的非虚构散文读本《出村庄记》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借该书出版之机,让我们一起走进青年作家史鹏钊的内心世界。
记者:著名作家贾平凹、熊召政、红孩、安武林、陈长吟对于你的散文创作都很看重,特别是去年以来,你在创作上实现了质与量的跨越。请你谈一谈为什么要选择对乡土生活的写作?
      史鹏钊:在西安这座城里,我是住在城市里的乡下人,我的身体里始终有泥土的地气在涌动。我写作的欲念萌发于对农村乡土生活的难忘和爱意,那些时候许多文字都是在手机上写的,有可能是上下班的公交车上,有可能是晚上躺在床上,如果大脑里有诗歌的词汇蹦出来的话,我都会用手机记录下来,然后有空了再整理、琢磨、成篇。
这10多年,我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深处,但我心灵的深处,一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乡痛。高中毕业前,我一直住在泾河最大的支流红岩河岸边的狭窄川道里,这是我的出生地,一个群山环绕的村庄——史家河。我的父母那辈人,大半生周而复始,春去夏来,一茬茬地种下麦子,一季季地颗粒归仓,才使下一代人不像他们小时候一样经常饿肚子。他们是村庄里最后一代真正的农民。
       无论走到哪里,我特别感恩故乡。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亲和一切有恩于我的人,你们给我的爱醇香而弥久,这是我惟一享之不尽的财富。我的每一个文字,都是一次心灵的抵达。
      记者:从你流露真挚感情的文字中,能感受到你对故乡的眷恋和念想,请你向读者谈一谈你的故乡和你心中的故乡。
       史鹏钊:对于我来说,故乡永远地留在了梦里,留在了记忆里,也成为我人心中无法抹去的念想。我的故乡史家河是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村,我在那里生活了20年。白草山、洞子沟、高渠山、纪家山等这些山丘,把故乡紧紧地包围了起来,红岩河这条泾河的最大支流在村庄经久不息地流淌而过,是故乡那片富有生命气息的泥土,滋养着父老乡亲的生活,又消融着他们的生命。祖辈人活着没有走出村庄,一茬茬地伺候着庄稼,直到老去了也躺在故乡的泥土里,永远地睡着了。
       谁的故乡不沉沦?村庄的衰老和荒芜,传统生活生产方式的慢慢消失,世袭的乡土文明已经开始渐渐断裂。人,都变成了在城市最底层谋求生存的蚂蚁。他们干工地、上流水线、收破烂、当保姆、做保洁,身上唯一的标志,就是不变的口音,方言;就是用塑料袋包住装在身上的身份证,地址上清清楚楚地写着X县X镇X村,而不是城市里的X区X巷X幢。他们无法融入城市,无法拥有城市户口,无法过上较为体面的生活。甚至,他们很是清晰地认识到,总有一天,自己老去,没有了换取生活资本的力气,然后何去何从? 
       记者:从2013年推出《光阴史记》到今年推出《出村庄记》,你的散文创作真诚,朴实,热情,坦率,奔放。就目前出版的这部《出村庄记》,创作中有哪些感触最深的事?
      史鹏钊:这几年,我常常在夜晚的梦里,踏上了无法到达终点的返乡之路,后又揪心地醒来。我梦见已经死去的乡亲,他们和活在那个山村一样,手里握着锄,走在羊肠小道上,飘飘然然地没有半句话,一晌晌地下地干活。或是梦见还活在村庄的人,他们突然不在了,我甚至都在梦里还原了子孙们是怎样来安顿他们在人世最后的魂灵……
       甘地说:就物质生活而言,我的村庄就是世界;就精神生活而言,世界就是我的村庄。这本书就是一个村庄里的中国,村庄是我精神的灵魂地,越是离村庄远了,村庄的大手就紧紧地拉着我,牵着我走,让我魂牵梦绕地不能忘记,让我常常在城市夜的梦里,一个人偷偷地孤独地进入村庄,走在故乡贫瘠而又肥沃的土地上,看着身旁高大的山峦,听着红岩河哗哗的水声,村庄的声音和味道我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但这种灵魂的气息空远而温暖,弥久而醇厚,一直鼓励着我前行,直到永远。
 
      记者:是什么原因在强烈地促发你书写故乡,你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史鹏钊:是使命,一种无法言说的使命在促使着我,引导着我,让我去书写故乡,用心去抚摸故乡生命的律动。
       我常常对在故乡发生的一些事情,感到忧心忡忡,心情沉重。我觉得我应该有责任记录下来这一切,这也是中国许许多多即将消逝的村庄里的缩影,这也是中国诸多偏远农村普遍存在的问题。
       我的故乡,就在祖祖辈辈生活了的地方,在未来几年里,也将会被红岩河水库慢慢淹没,水是无情物,它会慢慢地埋没着村庄,慢慢地将一切熟悉的乡村之物,消失在祖宗们都曾经走过的小山头下,消失在蓝锦缎似的水面里。我们这些迁离故土的人们,从此就失去了故乡,就成了“身在城市却依然充满乡愁的‘城客’”。
       我也知道,我的笔尖是无力的,又是脆弱的,我往往在写作过程中,心情难受的不能自已,这可能是故乡爱的深沉的涌动,这不仅仅是我地理上的故乡,更是我人生道路上永无止境的精神家园。我只是故乡的经历者,观察者,思考者,记录者。我并不是在揭故乡曾经疼痛的伤疤,而是想记录下来,在这个乡村与城市,城市包围乡村的今天,像我的故乡一样的中国农村,在社会变迁过程中的生命历程。因为,自古以来一直延续到我们这一代的一种生活方式,突然中止了。一直保持其延续性的农村文化,如今已是正在消失。
 
      记者:写作已经成为你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的图书品种很丰富,你每天有没有固定的读书时间?
      史鹏钊: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虽然平时工作很忙,但是还是会给自己制定阅读计划并进行思考。有人说,读书有时会使人突然明白生活的意义,使他找到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当你困顿或者迷茫时,静下心来,读几个小时的书,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记者:你一边工作,一边坚持业余创作,成绩斐然,近期是否还有新作推出?
      史鹏钊:我在西安曲江新区工作,白天上班时间一般无暇顾及写作,且工作加班比较多。所以我的业余写作时间,一般都是在早晨,五六点起床写上两小时,然后再去上班,这样也会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出村庄记》已经出版,我目前正在完成写给故乡的第三本书《大国小村》,初稿已经完成,有几家出版社正在洽谈出版事宜。我的故乡,因为当地修建水库的原因,已经进入到了搬迁拆除的阶段。作为写作者,我有责任将这些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因为这些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随着城镇化与非农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在中国广大农村曾经被人们熟知和记忆的东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这就和现在不断消失的村庄的一样,只是定格在历史的区域地图上,仅能够找到一丁点儿地理意义上的符号。我写我的故乡,以我的父母为代表的农民,且不能说是为中国的农民立传,至少在史家河若干年的记忆力,有些鲜活的文字出现,我是用文字的方式寻找着与乡村的贴近,与农民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的契合。
 
鹏钊荐书
格非《望春风》(译林出版社,2016年6月):这本书,读了三遍,爱不释手。这本书是作者对故乡“平常人”的精神交代,更是对衰竭的村庄的一曲挽歌。作者通过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真实的社会面貌和人们的生活状态的描写,以“讲故事的人”的传统叙事方式为乡村立传。作为离开家乡的游子,每个人都有这个情结。
贾平凹《极花》(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4月):和贾平凹聊天时,我说这本书是对作家对社会的良知。平凹笑了笑,只吸烟,不语。这部作品,从拐卖事件入手,其最终反映了当下中国最为现实的贫困农村男性的婚姻问题,是城市不断壮大农村迅速凋敝的问题。这目前也是社会问题的焦点所在,我的故乡史家河就是这样。
付秀莹《陌上》(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6年10月):读过作者的中短篇小说不少,长篇还是第一次。在乡土中国里,作品不少,但是这部作品读完,就好像邻居的大姐一直在和我拉家常。她经历的,不一定每个人都经历过,但是相同的是,我们都是“芳村”人。
(责任编辑: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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