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 纪念史可法殉难三百五十一周年 媲美“南王”[2] ,多盛誉:老诚练达[3] 。长记取,济民匡世[4] , 有功不伐。阻击铁蹄埋火器,庙湾河口惊奇迹[5] 。更难忘,参赞在留都[6] , 谋兴绝。 新亭泪,挥已竭!嗟四镇[7] 。干戈接。下麾师北上,恸伤高杰[8]。大敌当前 兵被撤[9] ,权奸掣肘粮先缺。到而今,逝水过邗江[10] ,犹呜咽。
史 旭 1996·5·20· 满江红 纪念史可法诞辰四百周年[11] 史 旭 景仰欧阳[12],绳祖武,匡持社稷[13]。贤弟子,服膺趋步, 肺肝铁石[14]。壮志凌云难解惑[15],军民涣散今非昔[16]。 结“门户”,论旧党新朋[17],扪心疾。 烽火烈,危旦夕[18]。援饷撤,难飞檄。谢诸生献策,己饥 忘溺。入寇骑兵成瓮鳖,江淮黎庶如鱼溢。督师出,救百万 生灵,扬城泣。
-------------------------------------------------------------------------------- [2] 李清《三垣笔记·崇祯》:山东王抚军永吉戢盗除奸家家尸祝,一时誉满长安,有北史南王之称。 [3] 《三垣笔记》:辜给谏朝荐疏云:“臣子任事,决无不出于朴诚而能克济时艰者。然朴诚之人多得之老诚练达,远不具论,迩来督抚中称足任者,如卢象升,史可法,亦祗实心实做,……” [4] 《东林列传·史可法》:“然有大志,好经世方略。”“或窃听其诵书朗朗,多匡济天下语,亦不知其何书也。” [5] 查继佐《罪惟录·史可法》:崇祯壬午,东师深入,可法御之庙湾河口,预埋火器待之。敌严可法素望,解去。 [6] 崇祯十六年七月二十日(1643·9·2·)任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 [7] 四镇:指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为争夺领地,竟至同室操戈。 [8] 高杰经史可法耐心教育,思想大有转变,于崇祯十七年十月四日(1644·11·12·) [9] 徐州已失守,淮南危在旦夕。马士英、阮大铖竟假传圣旨,将抗清前沿阵地黄得功等主要部队调往上游阻击左良玉“清君侧”之军。权奸:亦指马、阮。 [10] 泛指京杭运河流经扬州。 [11] 2002年为史可法诞辰400周年(1602.12.26~2002.12.26)所作。 [12] 王之桢(史公幕僚)说:“尝为料理装橐,惟载欧阳《五代史》一部而已。……所尤为醉心者;欧阳文忠公全集也。”按:史公和欧公一样,不愿学包拯“严打”,而爱与民同乐。 [13] 可法祖父史应元知黄平州,秉直不阿,卒于官,无以为殓,民争赙之,乃得归榇。在黄平清徭役,简词讼,以教化为先,不事为先,不事弄扑,月俸外囊无一钱。 [14] 颜渊从师,亦步亦趋。史可法于左光斗遭逮系,佯为家奴,纳橐饘者,贿狱卒而入见。左公席地倚墙而坐,面额焦烂不可辨,左膝以下,盘骨尽脱矣。史前跪,抱公膝而鸣咽。公辨其声而目不可开,乃奋臂以指拨眥,目光如炬,怒曰:“庸奴!此何地也,而汝来前!国家之事糜烂至此,老夫已矣,汝复轻身而昧大义,而下事谁可支拄者。不速去,无俟奸人构陷,吾今即扑杀汝!”因摸地上刑械作投击势。史噤不敢发声,趋而出。后常流涕述其事以语人,曰:“吾师肺肝,皆铁石所铸造也。” [15] 崇祯十六年正月,在庙湾河口伏击入侵清军,取得辉煌胜利之时,史公正届“不惑”之年。 [16] 史可法殉难扬州时,“权臣制肘于内,悍将跋扈于外,遂致兵顿饷碣,疆园日蹇,孤城不保,志决身歼,亦可悲矣!” [17] 史可法《毋将门户疏》:“门户”二字,实为祸首。从门户生畛域,从畛域生恩怨,从恩怨生攻击,而线索渊源之计愈巧,君子小人之辨愈清。先儒谓纤私翳胸,万物倒置矣。 [18] 史可法《报移镇泗州疏》:人情难协,局势纷更,睢州大变之后,又有维扬之扰,外侮未御,内嚣方深,拥节制之虚名,负封疆之大罪,窃自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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