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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三宰相——南宋史氏家族传(2)(40)

时间:2009-02-13 19:21来源:春秋 作者:郑传杰 点击:
说话之际,弥远又引了一个佛教中的故事说: 圆音寺的蛛蛛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佛性增了不少。佛主问: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回答道: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三千年后,蜘蛛这一回答不变。 一天,刮

说话之际,弥远又引了一个佛教中的故事说:
圆音寺的蛛蛛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佛性增了不少。佛主问:“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回答道:“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三千年后,蜘蛛这一回答不变。
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很开心,突然,有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佛主又来问蜘蛛这个问题呢!蜘蛛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于是佛主让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取名字叫蛛儿。一晃,蛛儿到了十六岁了,婀娜多姿,楚楚动人。一日,甘鹿中士成了新科状元,蛛儿知道,这是佛主赐予她的姻缘。在一次上香拜佛的时候,蛛儿和甘鹿巧遇了,便来到走廊上聊天,蛛儿很开心,终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蛛儿对甘鹿说:“你难道不曾记得十六年前,圆音寺的蜘蛛网上的事情了吗?”甘鹿很诧异,蛛儿回到家,心想,佛主既然安排了这场姻缘,为何不让他记得那件事,甘鹿为何对我没有一点的感觉?几天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蛛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蛛儿如同晴空霹雳,她怎么也想不通,佛主竟然会这样对她。于是蛛儿不吃不喝,穷究急思,灵魂就将出壳,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赶来,扑倒在床边,对奄奄一息的蛛儿说道:“那日,在后花园众姑娘中,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这时,佛主来了,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鹿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长风公主带来的,最后也是长风公主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听了这些真相之后,好象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她对佛主说:“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说完,蛛儿的灵魂也回位了,睁开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的抱着……
“学习活在当下,毕竟谁都没有义务去等待,错过了这一次,也许就错过了一辈子……”清之精通佛学,这一故事当然娴熟,但他却静静听弥远讲完,浅然一笑。
这时弥远突然脸一沉,严重地说:“刚在有些话可是只能从我的口中出来,往你的耳朵进去,如果有一言半语泄露出去,弄不好我和你都会遭到灭族之灾的。[4]”郑清之心里猛然一紧,立刻明白了,连忙拱手答道:“不敢!”“事情成功之后,我的座位将就是你的座位了。”弥远又补了一句,郑清之又像挨了一棒似的,他真的感觉到弥远厉害。但已没有退路了。况且只要有利于大宋江山,也没有什么可推辞。清之提起茶,呷了一口,欣赏着杯中的茶,慢慢吟出史浩的《与东湖寿老》诗来:“茗盌昼看花坠影,吟牕夜与月为邻。清凉境界天家予,自是全无一点尘。”又说:“茶不仅可以消渴、解困、醒酒、引发清思,更可观赏,先辈的诗真好。”“是啊,闻茶香,就能清醒头脑,喝喝茶汤,更能战退睡魔,解除困乏。”弥远说。“灵芽雨后发幽丛,剩馥先令鼻观通。战退睡魔三百万,枪旗果解立奇功。”清之又吟出了史浩的诗《茶香功字》。“贤弟真不得不令人折服啊!”弥远说。“只是对先辈敬重而已。”清之又提起茶,呷了一口,再坐了片刻,清之就起身向弥远告辞。
水陆道场继续着……至此人们才知道弥远为父史浩做佛事,还有另外一个政治目的,就是为赵昀选老师。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郑清之呢!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这一环境里他才有把握请郑清之出山。
这样赵贵诚就在郑清之培养下,他进步很快,史弥远每天都读他的诗作,又常常连声夸耀说:“不凡。”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宁宗临死前夕,史弥远先让郑清之通知贵诚做好即位的准备,然后把两府执政与专司草诏之职的翰林学士隔在宫外,另召直学士院程珌入宫,许诺事成以后引为执政,与郑清之连草矫诏二十五道。夜漏未尽,宁宗驾崩。史弥远一方面立即派人宣召贵诚进宫,一方面找到杨皇后的侄子杨谷、杨石,渲染了皇子赵竑对杨皇后干政的反感,让他们说服杨皇后同意废皇子而立皇侄。于是史弥远与杨皇后密议,声称皇上有密旨,将宗室之子赵贵诚立为皇子,改名昀。
宁宗驾崩的当晚,封赵竑为济王,召赵昀入宫,接了皇帝位,就是理宗[5]。史弥远仍任右丞相兼枢密使,进封魏国公,他六次推辞,理宗不接受。
史弥远所以拥立理宗,无疑是赵竑成为皇子后苦苦相逼造成的,理宗既立,大势己定。但很多人不是协和,而是“立党相挤”,大有不将史弥远逐出朝廷不罢休之态。当时“立党相挤”的主要是朱学人士,究其根源这里还有学术的原因,四明之学,祖陆氏而兼宗吕学,所以四明学人具有宽厚与致用之精神。金华人以吕氏为宗,所以既重义理,又重事功,以杂博为特点,包容性很强。陆、吕学在交流与互动中日益接近。福建学人宗朱学,朱学具有强烈的唯我主义独断性,常将与自己学术理念和政治理念不同的全视为邪说奸人,绝不与之通融合作。于是朱学在诸学派中日显孤立,但朱学对社会的影响却拓展于全国,自然不肯让于陆、吕人士。作为陆学弟子史弥远,他拥立理宗后,朱学人士便挑起攻击、谩骂,导致朝野分化,彼此结党。对此弥远当然得想应对之策了。
济王被监管以后,湖州人潘壬、潘丙兄弟联络了太湖渔民和湖州巡卒密谋拥立济王,他们派堂兄潘甫到淮北争取李全的支持。李全是一个翻云覆雨之人,后面还要专门细说他。他玩了一个空袋背米的花招,表面约好日期进兵接援,届时却背信爽约。
潘壬兄弟只得仓促起事,妆束成李全“忠义军”的模样,夜入州城找到济王,硬把黄袍加在济王身上,跪拜如仪。济王号泣不从,潘壬等以武力胁迫。济王只得与他们相约不得伤害杨太后与理宗,这才即位。夜色中,起事者以李全的名义揭榜州门,声讨史弥远私自废立罪,号称将领兵二十万水陆并进。连知湖州事谢周卿也率当地官员入贺新皇帝登基。
天色熹明,济王见拥戴他的都是些渔民与巡卒,知道乌合之众其事难成,就派人向朝廷告变,并亲率州兵讨叛。待史弥远派出的大军赶到湖州时,起事者已被济王讨平。潘丙、潘甫当场被杀死,潘壬逃到楚州被捕,押回临安处斩。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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