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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行状

时间:2005-01-14 06:20来源:典籍 作者:王博文[元] 点击:
丞相行状
(元)嘉议大夫御史中丞 王博文撰 
 

    公讳天泽, 姓史氏, 系出晋中令君弘肇之后。曾祖讳伦, 祖讳成珪,皆隐德不仕以农为业, 赀雄乡里。父讳秉直, 字正道, 生三子, 长曰天倪, 次曰天安, 次即公也。岁癸酉天兵南下, 公之父率老幼数千诣太师国王军门降, 乃从太祖开拓中原。明年, 国王挈公父兄攻北京, 下之。时国王承制得专封拜, 以国人乌也儿为都元帅, 公之父为大都尚书, 又以公之兄天倪为河北西路都元帅。尚书乃命公随兄之真定。公身长八尺, 善骑射, 拳勇过人。乙酉春, 时年二十三, 兄命公护送母夫人还白雷,仍令过燕市币帛为北觐需。公既行, 武仙害都帅以真定叛。经历王缙、参谋王守道追公至燕, 泣言之曰:“仙为不道害吾都帅以真定叛,今有兵千人、马七百散在满城, 可因以为资反旆真定, 纠集义师复土地、雪兄仇不可缓也。”公即(以) 易币之资市器仗率兵而南。帐下将毛帅等谓: 公为都元帅亲弟, 众所推服, 不措主帅无以系将士心, 幸无让也。众皆罗拜, 公不得已从之。兵士闻之归附者甚众。即遣监军李伯祐诣国王行帐具陈真定失守及众人推奉之意, 仍乞济师为。国王奏公绍兄职, 又令蒙古官笑乃亥以国兵三千与公合, 遂围中山。武仙命其将葛铁抢率万人来援, 公释围而逆之, 遇诸新乐。鼓无前之勇, 厉必胜之志, 大战未酣已斩刈不胜记。会日暮军于氵瓜河, 公戒众曰:“敌人奔, 可注矢露刃以待。”已而, 果然葛众败走。复围中山, 守将力不支宵遁, 遂克中山, 取无极, 拔赵州, 军威大振, 进驻野头。仙闻之, 度不能守, 焚庐舍驱居民, 弃真定奔西山之抱犊砦。公与笑乃亥入城居之。无何宋将彭义斌潜结武仙等规取真定, 至赞皇与我军相遇。战方合, 仙逆知其败引兵先遁, 彭婴火燎山以自固, 大势逼之, 力屈被擒。仙遣间入真定, 伺吾不备潜入水军, 匿花塔寺为内应, 乘夜开南门纳仙, 遂据其城。公仓猝以步卒七十人逾城东北角, 涉壕堑间关达藁城。军士闻公所在稍稍来集, 复会笑乃亥取真。仙不守, 弃之去。既入, 笑乃亥怒民反复, 驱万人出将屠之, 公力争不可, 曰:“此皆我民为贼所驱胁, 何罪而杀之耶?且迤南诸城暮(慕) 我威信日夕俟苏, 若不胜一朝之忿, 非惟自屈其力, 且坚未降之心, 甚不可! ”笑乃亥悟而释之。公乃缮城堑立楼橹为不可犯之计, 招集流亡, 存恤困穷, 披荆斩棘, 民居稍加增葺, 号令严明, 赏罚信必, 使强者有所惧而不敢横, 弱者有所持而得以自保, 虽岁荒食难, 捐甘攻苦与众共之, 民有恒心, 军无叛志。继而, 取蚁尖、马武等砦, 相卫亦降。公乃还师, (北) 觐太宗皇帝。时朝廷议汉地兵立三万户以统之, 上素闻公贤, 即授真定、大名、河间、济南、东平五路万户, 即三万户之一也, 自是公之名闻于天下。武仙复夺卫州, 我兵攻围之, 金人遣将率十余万来援。我军小不利, 彼骤胜而骄, 公潜率麾下千人突出敌后, 败金一都尉, 兵威复振, 仙遁去, 遂复卫州。壬辰, 太宗皇帝渡河,诏公由孟州(津) 赴行在所。既至, 会睿宗皇帝破合达还军于阳翟, 命公略汴东诸邑。北行先获郑州, 已而下太康、柘县、瓦岗、睢州, 复东围汴。金主弃汴东奔, 公追之。闻金兵由黄陵岗渡河寇新卫州, 公遽由延津渡趋之, 令诸将固守, 乃选蒙古军东行迎敌。时金兵号八万,循堤而来, 至城下合围。公谓城上将士曰:“君其勉力, 援兵来矣! ”将士出敌, 皆披靡。遂内外夹攻, 金兵大败东走蒲城, 复破之。时金主驻沤麻池, 闻之, 轻骑趋归德, 我军随薄城下。
   新卫达鲁花赤撒吉思, 公之同僚也, 欲薄城而营, 公曰:“此岂驻兵之地乎! 彼若来犯, 恐陷我军。”不听。会公以事之汴, 比还, 撒吉思全军皆没。金主入蔡, 诸道兵围, 公当其北面, 汝水阻其前, 乃结筏潜渡, 血战连日, 金遂以亡。
   公复还真定。自乙未版籍之后, 朝廷草创, 制度未立, 征来百色急于星火, 皆取资于贾胡,出所谓羊羔利以输纳之。日月寝久, 逋负者众多, 将取民以偿, 恐致逃窜, 公悉以家赀代输。又差徭无法, 公乃计周岁所征之数, 验户贫富包为定额, 以杜横科泛敛之弊。征进之兵每年旋签, 乃以中户充军著为定籍, 以窒放富差贫之弊。论既定, 公诣阙并奏曰:“臣所居之职先兄之职也, 父兄所在必有定制。初以侄幼, 臣姑摄行, 今既长立, 愿乞归家, 伏俟圣裁。”上曰:“但闻争官多, 让官少, 卿之此举实嘉尚。”诏长侄楫为真定管民总管。公又奏其仲兄天安为宣权五路万户知中山府事。其亲亲仁民之道两得之矣。金源氏既亡, 朝廷每岁有事南方, 至于下枣阳、焚襄阳、克光州、平复州、取光化、破滁州及盱眙小砦, 俘寿州、降(宝) 应,公无不与焉, 虽与诸路兵共事, 大率由公摧坚血刃锐, 先群帅置力而致胜也。先帝即位, 同功臣分茅胙土之例, 以卫辉路赐公为分地, 它诸侯不与也, 国家宠眷于公者于此见之矣。壬子春, 上在潜邸, 行幕驻岭上, 极知汉地不知(治) 之弊, 河南、陕西为尤甚, 宪宗皇帝方倚任于牙鲁瓦赤, 乃因朝觐以自请, 愿分河外所属而试治之, 乞不令牙鲁瓦赤有所钤制。帝许之。是时河南投下民无依持, 差役急迫, 流离者多; 军无纪律, 暴掠平人莫敢谁何; 边无备御, 宋寇跳跃, 纳地之民多被杀虏。上举公与蒙古及今平章赵公立经略司于(河) 南, 以公所掌军旅命其次侄权领之戌于邓州。公于是选贤才居幕以清其源; 置提领布郡县以察奸弊; 均赋税以苏疲困; 更钞法以通有无; 设行仓以给军饷, 人始免攘夺矣; 立边城以遏寇冲, 民皆得以保全矣; 诛奸恶以肃官吏, 立屯田保甲以实边鄙, 民免逋播, 军无暴横, 寇不侵噬。诸弊既除, 其余利则兴之, 害则去之, 不二三年河南大治。癸丑夏上在六盘, 诏公议经略司事, 事毕将还, 公因奏曰:“臣摄先兄军民之职, 先兄有二子, 民权已归其长山羊, 兵柄又归其次纳陈, 臣可退休矣。”上曰:“无夫之妇、无父之子谁当顾恤?此卿之良德也。”问以退休之由, 公以病对。不许, 固问之。公曰:“臣若不退, 一门三要职自古无有, 分所当辞。”上曰:“一门三要职我家有之, 昔成吉思皇帝封有大功者十人为千夫长, 是日集众论之曰:‘今所封之人中有年幼者, 汝等不无所疑, 此之父兄俱有功勤于国, 末及封赏而没,故当归其子弟也。’又一家三子, 其次多才能,固不以既官一人而不用也; 又其次或立功效,亦不以已官二人而不用也。是岂无一门三要职者, 卿之功能岂少哉! ”竟不许辞。丁巳春,朝廷命阿蓝亥儿穷诘河南、陕西之违失, 锻炼百至, 转功为罪, 变是为非, 威虐临之, 讵容理析。人皆惴惴不保朝夕然, 稍之公问。公进言曰:“经略之事我实主之, 是非功罪为当问我,今罪及诸人而独我之缓, 于我安乎! ”屡陈于前, 力叱弗退, 继之漫骂亦终不止。用是, 为公翼蔽者甚多, 众皆叹服。帝觉悟, 但征偿其俸秩功赏之不准者, 上素知公乏财, 即代输白银百五十锭。戊午秋, 扈从宪宗南征。己末驻钓鱼山, 夏秋之交我军多疫。方议班师, 宋将吕文焕⑧ 率战船千余艘由嘉陵江至钓鱼三峡口, 上命它帅拒战不能却, 诏公督之。分蒙古军为两翼夹江而射, 公乘流并进, 大破之, 夺舟数百, 追至重庆而还。
   中统元年春, 今上即位, 首诏公问安民之术。公对曰:“臣事圣朝三十余年未尝蒙问及此, 臣亦未尝出位而言, 今遇圣主登极诏臣顾问, 正当知无不言, 岂敢隐避缄默。”明日具疏以闻, 大略以为朝廷当先立省部以正纪纲, 设
监司以督诸路, 霈恩泽以安反侧, 退贪残以任贤能, 颁俸秩以养廉能, 禁贿赂以防奸慝, 庶能上下丕应, 内外休息。上嘉纳之。命公之鄂渚撒江上军。既回, 以公为河南等路宣抚使。制辞有云: 史某国家勋臣, 朝廷元老; 军民利害, 仰尔兴除。秋, 从上北征。诏授公河南宣抚使兼江淮诸翼军马经略使。制辞有: 史某自太祖成吉思皇帝命木花里国王开拓汉地, 卿兄都元帅有佐命殊勋, 卿又扈从朕之父兄, 勤劳王事, 文经武略与国有功, 抚绥河南, 民怀(□) 爱, 功高心小, 夷险不移之旨。二年春北征还, 五月授公中书右丞相。制辞有: 史某世笃忠贞, 才兼文武, 战勋功疆场, 卿力良多; 论机务于庙堂, 居上相以告嘉谋之语。公既为相, 首奏罢诸色占役五十余万户, 均其赋税民力以苏。秋九月再从上北征, 冬十月与阿里不哥会战于昔木土。上命纟泉真丞相指麾右军, 命公指挥左军, 已而大捷, 北兵遁去。三年春李璮结宋人以叛, 率军据济南。上(命) 大王合必赤总诸道蒙古汉军薄城而营。居无几, 上复命公往董其事。公受命之日不至其家, 不待治装轻骑奔赴, 至则筑坚垒以长围之。贼或突出,则亲冒矢石以督厉将士。事有所以(宜) 必以王命而行, 俾士无所疑, 期于事定功成而已。璮既就擒, 公言之王, 命戮于军门, 王初难于从。公曰:“不显诛则反侧不安, 山东不定生民愈困矣。”从之, 其胁从者皆释而遣之。故未至益都, 璮之守城者皆迎降。初, 公往济南时上临轩授诏责公专征之任, 俾诸将皆听其节制,公自始至还归未尝以诏旨示人, 人亦不知之也, 其缜密如此。事定, 诸将北还。至元改元,加公光禄大夫、中书右丞相。是年皇子燕王领中书兼枢密使, 以公而辅翼之。四年, 授光禄大夫中书左丞相。六年, 将有事于襄阳, 诏公与驸马忽剌出往经度之。临行公奏曰:“臣今往矣, 与人辨讼之事不敢仰劳圣怀。”上深然之, 即以白金百笏、楮币万缗以宠其行。既至,即围(环) 筑数城, 俾内不能出, 外不得援, 畜锐而守, 兵食常有余。七年, 公自襄阳以疾还。
    八年, 授公开府仪同三司平章军国重事。命右丞相安童谕公曰:“你已南也曾行达来根逐,俺直北也曾行达来。你做亥的勾当, 我不曾听的。你年时个分, 我为你老病上头不曾交你去, 如今俺交与你名分俸钱去也。中书省、尚书省、枢密院、御史台, 或一月, 或十日遇有大公事你商量, 小公事你休问者。”十年, 襄阳降, 命公复总大军, 以平章军国重事行京湖等路枢密使、左丞相, 余职如故, 以丞相伯颜偕行, 骡驾行轿以优之。秋, 与丞相伯颜伐江南,至郢以病不能进而回舆至南京。上遣近侍赍葡萄酒以赐, 且慰公曰:“人底勾当你勾当来,未成就底其间你得病也, 心里休忧劳者, 如今既这般呵成就也者, 便不成就呵成就的一般。你起头儿(来) , 恐怕你老了时立碑呵, 你知也那不知, 咱怎生理会得众人每、你的子孙每知也者。如今你身起好生将惜者, 其视晋武平吴, 以克定之功策告羊祐(祜) 为何如哉! ”公至真定病笃, 诸子孙日夕侍侧, 从容戒之曰:“我起家农亩遭际风云, 有功几何而身名显贵宗族昌盛, 无以仰报国家、天地之造, 我若临阵而死, 以马革裹尸平生之素志也, 今既不如愿, 汝等它日策名委质, 唯当尽忠所事, 以图报效, 乃称吾志者。昔汝伯父被害时, 尚书与二兄俱在北京, 故仓促之际众援立我, 当时自誓必与其子, 后既如言, 颇以孝义闻天下, 汝等当佩事世冢。”同是日上又命其子杠偕医诊视(及) 赐糖等物。公饵毕, 遗奏曰:“今天兵渡江慎勿杀虏! ”言讫而薨, 春秋七十有四, 实十二年二月七日也。上闻之震悼, 赠太尉, 下太常考行谥忠。制辞略曰: 乃表出群之行, 晋登符六之阶。於戏! 国步方新, 天不愍遗于一老!闵章加衤遂, 卿其永贲于九原, 营魂有知, 膺予异渥。其终始眷顾如此。仍赙以白金五十笏,俾给大事。遂以三月庚寅葬于真定之西原。(此处原有眉批:“读此可证茔域实在太保庄,而畿辅通志不足为信, 而获鹿新志更为刺谬可恨。”)
    公孝教(敬) 友爱, 忠信(诚) 笃, 明而恕,宽而肃, 言约而理到, 气和而色庄, 人诬之而不辩, 人誉之而不喜, 劳而不伐, 有功而不德,见利不苟就, 见害不苟避。其行已也, 知时识势; 其临事也, 应变制宜。国初各路虽设达鲁花赤, 诸侯制之, 一摇手不得专, 特拥虚位而已, 唯公则不然, 真定一路事无大小必与达鲁花赤同谋勉意而行, 故朝廷始终无间言。璮贼既平, 首罢诸侯弟思(恩?) 职官始, 故天下翕然从之而无难。
初,获卫士蒲察辅之, 公问:“金朝才干人汝识者谁也?”辅之曰:“小人在阙廷之内, 诸外臣少, 若近侍局副使李正臣罕见其比。”公默记之。及破归德见蒙古官缚数人, 公问一缚者:“若为谁?”曰:“我近侍局官也。”公曰:“非李正臣乎?”曰:“是也。”公与之金而救免, 仍先遣人护送至真定。公既北还即举任为参谋, 凡一路事悉听其施为措注焉。每南征北觐时必署空名委答刂三五十通, 有可用者即令书以畀之, 来则覆其数而已。旧人多不能平,谗构百至, 公一不之听, 虽父子亦莫能间也。
    卫既为公汤沐邑, 即令军前参议王昌岭治之。卫前为肖帅所节制, 凡肖氏所署矫处之吏所行蠹害之政, 一切斥罢之。失职者多造为诬毁, 公虽闻之, 然察其公而不私, 用之愈专。故时人称昌岭能奉公之规画, 而实由公摘锐士。若以借宿卫总命公领之, 裨将蒲察琚者愤公在己上, 且耻为所指嗾, 立于帐前声气粗厉,言多不逊, 诸皆不能平, 公怡然含容之。明年,浑都海平, 西省列上有功者求加官赏。公时为相, 启封视之曰:“陇右诸将骁悍勇锐者皆职之, 今平则(贼) 之功何蒲察元帅不与也?”使者言:“来时闻议者曰:‘蒲察琚虽有功, 年前在钓鱼时曾以小忿陵触相公, 万一措怀或沮渠事, 但先以同功者上之, 渠复何患, 是以阙其名。”公即命旋取完文以上, 遂均赏赍之, 公之忘过记功如此。在中书省时, 有面言公之不以威权自恢张者。公因举唐周墀为相问于韦澳曰:“力小任重何以济?”澳曰:“愿相公无权。”墀愕然不知所谓。澳曰:“爵禄刑赏与天下共之, 何权之有?”言者曰:“我曹以小人之心而知君子(所处者) , 惟喜知之事, 遇人必有关数知之而后已。”(眉批: 此处不能成句。按之疑有脱文) 真积力久, 义理贯通, 往往议论出人意表。刘待制德渊, 平生以通鉴专门之学, 所著议论数有引公之言为证据者书于策简。公适见之, 使人谓刘曰:“我本武人, 顷年始读书, 未知大义谁敢立论, 子遂形于纸笔,吾岂欺世盗名者耶, 子亟删之, 不然不置也! ”
其谦抑不矜如此。自中统建元以来中书省官少即五六员, 多至七八员, 列坐于一堂, 凡政事议行之际或所见异同, 互相轩轾, 必待国相可否之然后为定。公于其间审其无害则行之不疑, 若有失当, 心平气和委曲论列, 期合于理而已, 不以诡随为得计, 不以循默为知体,故(在) 中书十余年, 或奉行上意, 或更张事宜, 弥缝扶持, 天下阴受其赐者不可胜计。故公之薨也, 识与不识者皆曰: 丞相亡矣!
      公既葬, 将(博) 以素辱公知, 于义其一二大率。公之明智敏识, 奇才英气, 非由读书务学矫柔变化以成, 盖天之所赋异于常人, 故临机决策审权合变皆得其宜。善不强为, 遇之则果; 恶不甚疾, 犯则靡容。而又尊贤爱士约己裕物, 不邀利不近名, 安然而行, 初无勉强矫□之意, 而奇功懋续, 令闻美誉自然彰灼而不可掩。出入将相近五十年, 一以公忠体国为心, 故上不疑而下无怨, 方之古人而无愧者历历可考: 其孝悌如石建, 让德如吴季札, 藩镇如田弘正, 守边如羊太傅, 为将如李临淮, 为相如丙吉, 好学如杜元凯, 始终全节如郭汾阳, 此非一人之私言, 天下之公论也。尝有书保奏先朝太宰, 请以汾阳王郭子仪、济阳王曹彬例封谥。上曰: 联相(想) 郭子仪、曹彬二人历仕有显功, 终身无大过。书俾辉后世而垂无穷, 以公无恙, 录其梗概。执笔之际茫然漠得其要领, 今询之诸部曲之宿将, 质之朝廷之元老所见而知者, 略为诠次之, 实挂一而漏百耳。若夫或去或取, 则在乎当世之立言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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