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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大屠杀三百六十周年再祭

时间:2013-05-02 22:22来源:网辑 作者:曾节明 点击:
扬州大屠杀三百六十周年再祭
国存与存亡与亡,巍峨庙貌甚堂堂。梅花岭畔遗香在,铁贡何时返故邦。 这是郭沫若同志于1962年7月,适值史可法三百六十周年诞辰,为史可法写的赞诗。 尚张睢阳为友,奉左忠毅为师,大节炳千秋,列传足光明史牒;梦文信国而生,慕武乡侯而死,复仇经九世,神州终见汉衣冠。 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 清代诗人张尔荩撰 史可法将军的爱国精神永放光芒 金日成题 史可法诗词“琴书游戏六千里,诗酒清狂四十年”,“涧雪压多松偃蹇,岩泉滴久石玲珑”,“斗酒纵观廿一史,炉香静对十三经。 史可法(1602-1645),明河南祥符(今开封)人,字宪之,号道邻,崇祯进士。授西安府推官,稍迁户部主事,历员外郎、郎中。崇祯八年(1635年),迁右参议,分守池州、太平,监江北诸军以堵截民变队伍。十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安庆、光州等府县,提督军务,扼李自成军。后由漕运总督、凤阳巡抚升任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十七年,闻北京失陷。初欲立潞王,马士英、阮大铖合谋欲立福王,送之至仪真,遂立福王于南京。加东阁大学士,入阁参政。受马士英排挤,以兵部尚书大学士督师扬州。清兵至,可法传檄各镇,无一至者,亲守西门险要。城破,自刎不死,被执,不屈死,以袍笏葬于城外梅花岭。人称史阁部,谥忠靖。清乾隆追谥忠正。有《史忠正公集》。 史可法纪念馆位于江苏省扬州市广储门外街24号,南临古城河,占地6000多平方米,现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史可法祠墓所在地,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史可法纪念馆是纪念明朝末年抗清民族英雄史可法的著名历史遗迹。史可法(1602-1645),字宪之,号道邻,河南祥符(今开封市)人。崇祯元年(1628)进士,累官至明南京兵部尚书。南明弘光政权建立,史可法以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督师扬州。清顺治二年(1645)五月,史可法率扬州军民与围城清兵展开浴血奋战,终因众寡悬殊,城破被俘,不屈被杀。史可法殉难后,其义子史德威遍寻遗骸不得,遂依史公遗愿,葬其衣冠于梅花岭下,是为史可法的衣冠冢。史可法纪念馆内环境优美,银杏参天,四季花木怡人。所陈列的史可法文物史料内容丰富完整,是扬州市一个极其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场所,也是极好的旅游胜地。史可法自幼好学,为左光斗所赏识,应考顺天府试,中第一名秀才。崇祯元年四月中进士,六月任陕西省西安府推官。史可法深受恩师左光斗的影响,为官清正,办事干练,声名大著,官直至乐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后自请出朝督师扬州,指挥了震惊中外,名留青史的扬州保卫战,写下了可歌可泣的英雄篇章。史可法是我国历史上与岳飞、文天祥齐名的民族英雄,清顺治二年(1645),史可法在扬州率扬州军民与清兵展开决战,终因众寡悬殊,城破被俘,不屈被杀,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史可法殉难前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意欲与梅花为伴。史公殉难后,其义子史德威遂其遗愿,在梅花岭畔建史可法衣冠冢。多少年来,梅花岭畔史公衣冠冢前凭吊者肩继踵,络绎不绝,许多文人雅士“进墓兴哀”,借凌霜傲雪、一尘不染的梅花盛赞史公的崇高精神,留下了一首首绘炙人口的颂诗,一篇篇优美的散文,一副副隽永的联对。 1962年,德高望重的朱德委员长还亲自为史可法记念馆题词写了馆名,郭沫若、赵朴初、陈叔通、刘海栗、吴晗、蔡廷锴等前辈还亲笔题写了颂扬史可法的诗词、联句。江泽民主席在接见海内外宾客时,多次提及史可法,盛赞史公的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1991年10月12日,江泽民主席还陪同朝鲜金日成主席来史可法纪念馆参观,参观结束后,金日成主席亲笔题词“史可法将军的爱国主义精神永放光芒!” 现在,经过多次维修整顿,史可法纪念馆已成融历史、文物、风景于一体的凭吊、旅游胜地,扬州市一个极其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旅游景点。史公祠位于扬州市史可法路南端梅花岭畔,是明末抗清英雄史可法的祠堂,内建史可法衣冠墓。墓前为“史可法纪念馆”,馆内陈列有史可法2米高的塑像和多幅史可法手迹,以及其他一些珍贵的文物资料。 进入庭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史可法墓前上的一幅楹联:“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是由清代文人张尔所馔。国家主席江泽民向国内外友人曾多次提及此联,他说:“扬州城外梅花岭,有民族英雄史可法的衣冠冢,冢前有一幅对联,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就很能激发人的民族自尊心和爱国热情。”1991年他陪同朝鲜金日成主席参观这里时,亲自为其介绍此联,并说:“我们要历史地看待问题,用历史的观点对待过去的事情,现在我们的口号是中华民族大团结万岁。” 史可法是河南祥符县(今开封市)人,生于明万历三十年(1602年),他为官清廉,政绩卓著,是明末著名的政治家。宏光元年(1645),史可法拜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督师扬州。清摄政王多尔衮,以数万人马进攻扬州,多次劝降,史可法不应,终因寡不敌终,扬州失守。自刎未成被俘,不屈就义,时年仅四十四岁。扬州是江南顽强抵抗清军的第一座城,也是清军入关以来首次遇到的军民一体的坚强抵抗,为了对扬州人民进行报复,也是清人想杀一儆百,于是多铎下令,烧杀抢掠持续十天。扬州城破后,史可法就义已十二天,由于当时天气较热,尸体腐烂不能辨认。次年,史可法义子史德威葬史可法衣冠冢于扬州梅花岭下。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正月追谥“忠正”。因此牌坊上题额为“史忠正公墓”。 1962年史可法三百六十周年诞辰,当代大文豪郭沫若作诗以为纪念,“国存与存亡与亡,巍峨庙貌甚堂堂,梅花岭下遗香在,铁贡何时返故邦”。史可法的抗清事业是不朽的,史可法理应值得我们尊敬、崇扬和怀念。正如诗人贺敬之所言:“史可法人可法书可法,史可法今可法永可法”。 多尔衮致史可法书 清摄政王致书于史老先生文几:予向在沈阳,即知燕京物望,咸推司马。及入关破贼,与都人士相接,识介弟于清班,曾托其手勒平安,权致衷绪,未审何时得达?比闻道路纷纷,多谓金陵有自立者。夫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贼不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所以防乱臣贼子,法至严也。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阙,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平西王吴三桂介在东陲,独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义,念累世之宿好,弃近日之小嫌,爱整貔貅,驱除狗鼠。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亲、郡王、将军以下,一仍故封,不加改削;勋戚文武诸臣,咸在朝列,恩礼有加。耕市不惊,秋毫无犯。方拟秋高气爽,遣将西征,传檄江南,联兵河朔,陈师鞠旅,戮力同心,报乃君国之仇,彰我朝廷之德。岂意南州诸君子,苟安旦夕,弗审事机,聊慕虚名,顿忘实害,予甚惑之! 国家之抚定燕都,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贼毁明朝之庙主,辱及先人。我国家不惮征缮之劳,悉索敝赋,代为雪耻。孝子仁人,当如何感恩图报?兹乃乘逆寇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揆诸情理,岂可谓平?将以为天堑不能飞渡,投鞭不足断流耶?夫闯贼但为明朝祟耳,未尝得罪于我国家也。徒以薄海同仇,特伸大义。今若拥号称尊,便是天有二日,俨为劲敌。予将简西行之锐,转旆东征;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夫以中华全力受制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国,胜负之数,无待蓍龟矣。 予闻君子爱人以德,细人则以姑息。诸君子果识时知命,笃念故主,厚爱贤王,宜劝令削号归藩,永绶福禄。朝廷当待以虞宾,统承礼物,带砺山河,位在诸王侯上,庶不负朝廷伸义讨贼、兴灭继绝之初心。至南州诸彦,翩然来仪,则尔公尔侯,列爵分土,有平西之典例在。惟执事实图利之。挽近士大夫好高树名义,而不顾国家之急,每有大事,辄同筑舍。昔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可为殷鉴。先生领袖名流,主持至计,必能深维终始,宁忍随俗浮沉?取舍从违,应早审定。兵行在即,可西可东。南国安危,在此一举。愿诸君子同以讨贼为心,毋贪一身瞬息之荣,而重故国无穷之祸,为乱臣贼子所窃笑,予实有厚望焉。记有之:“为善人能受尽言”。 敬布腹心,伫闻明教。江天在望,延跂为劳。书不尽意。 史可法复多尔衮书: 大明国督师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史可法顿首谨启大清国摄政王殿下: 南中向接好音,法随遣使问讯吴大将军,未敢遽通左右,非委隆谊于草莽也,诚以大夫无私交,《春秋》之义。今倥偬之际,忽奉琬琰之章,真不啻从天而降也,循读再三,殷殷致意。若以逆贼尚稽天讨,烦贵国忧,法且感且愧。惧左右不察,谓南中臣民偷安江左,竟忘君父之仇,敬为贵国一详陈之。 我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真尧舜之主也。以庸臣误国,致有三月十九日之事。法待罪南枢,救援莫及,师次淮上,凶问遂来,地坼天崩,山枯海泣。嗟乎!人孰无君,虽肆法于市朝,以为泄泄者之戒,亦奚足谢先皇帝于地下哉! 尔时南中臣民,哀恸如丧考妣,无不拊膺切齿,欲悉东南之甲,立翦凶雠。而二三老臣,谓国破家亡,宗社为重,相与,迎立今上,以系中外之心。今上非他,神宗之孙,光宗犹子,而大行皇帝之兄也。名正言顺,天与人归。五月朔日,驾临南都,万姓夹道欢呼,声闻数里。群臣劝进,今上悲不自胜,让再让三,仅允监国。迨臣民伏阙屡请,始以十五日正位南都。从前凤集河清,瑞应非一,即告庙之日,紫气如盖,祝文升霄,万目共瞻,欣传盛事。大江涌出楠梓数十万章,助修宫殿,岂非天意也哉!越数日,遂命法视师江北,刻日西征。忽传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贵国,破走逆贼,为我先皇帝发丧成礼,扫清官阙,抚辑群黎,且罢剃发之令,示不忘本朝。此等举动,振古铄今,凡为大明臣子,无不长跪北向,顶礼加额,岂但如明谕所云“感恩图报”已乎!谨于八月,缮治筐篚,遣使犒师,兼欲请命鸿裁,连兵西讨。是以王师既发,复次江淮,乃辱明诲,引《春秋》大义来相诘责,善者言乎!推而言之,然此文为列国君薨,世子应立,有贼未讨,不忍死其君者立说耳!
 
若乎天下共主,身殉社稷,青宫皇子,惨变非常,而犹拘牵不即位之文,坐昧大一统之义,中原鼎沸,仓卒出师,将何以维系人心,号召忠义?紫阳《纲目》,踵事《春秋》,其间特书,如莽移汉鼎,光武中兴;丕废山阳,昭烈践祚;怀愍亡国,晋元嗣基;徽钦蒙尘,宋高缵统。是皆于国仇未翦之日,亟正位号,《纲目》未尝斥为自立,率皆以正统予之。甚至如玄宗幸蜀,太子即位灵武,议者疵之,亦未尝不许以行权,幸其光复旧物也。 本朝传世十六,正统相承,自治冠带之族,继绝存亡,仁风遐被,贵国昔在先朝,夙膺封号,后以小人构衅,致启兵端,先帝深痛疾之,旋加诛戮,此殿下所知也。今痛心本朝之难,驱除乱逆,可谓大义复著于《春秋》矣。若乘我国运中微,一旦视同割据,转欲移师东下,而以前导命元凶,义利兼收,恩仇倏忽,奖乱贼而长寇雠,此不惟孤本朝借力复仇之心,亦甚违殿下仗义扶危之初志矣。昔契丹和宋,止岁输以金缯;回纥助唐,原不利其土地。
 
况贵国笃念世好,兵以义动,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若乃乘我蒙难,弃好崇仇,规此幅员,为德不卒,是以义始而以利终,为贼人所窃笑也。贵国岂其然乎!往者,先帝轸念潢池,不忍尽戮,剿抚互用,贻误至今。今上天纵英武,刻刻以复仇为念,庙堂之上,和衷体国;介胄之士,饮泣枕戈;忠义兵民,愿为国死。窃以为天亡逆闯,当不越于斯时矣。语曰:“树德务滋,除恶务尽”。今逆贼未伏天诛,谍知卷土西秦,方图报复。此不独本朝不共戴天之恨,抑亦贵国除恶未尽之忧。伏乞坚同仇之谊,全始终之德,合师进讨,问罪秦中,共枭逆贼之头,以泄敷天之忿。则贵国义问,照耀千秋;本朝图报,惟力是视。从此两国世通盟好,传之无穷,不亦休乎?至于牛耳之盟,本朝使臣,久已在道,不日抵燕,奉盘孟从事矣。法北望陵庙,无涕可挥,身蹈大戮,罪该万死。所以不即从先帝于地下者,实为社稷之故。传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忠贞”。法处今日,鞠躬致命,克尽臣节而已。
 
即日奖率三军,长驱渡河,以穷狐兔之窟,光复神州,以报今上及大行皇帝之恩。贵国即有他命,弗敢与闻,惟殿下实昭鉴之! 弘光甲申九月十五日不要忘记: 扬州十日超过南京大屠杀 史可法的“深更泪”并没有能保住扬州。
 
满人对于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记载显然是很坦率的:十八日(1645年5月13日),大军薄扬州城下。招喻其守扬阁部史可法、翰林学士卫允文及四总兵官、二道员等,不从。二十五日(1645年5月20日)令拜尹图、图赖、阿山等攻克扬州城。就时间而言,从5月13日开始的、到5月20日以攻破扬州城而告终的这场攻城战,无疑是短暂的。
 
一般说来,在战斗中大炮是非常重要的,尽管并不绝对具有决定性。这种武器和中原地区的炮手们曾使清军初期战斗取得很大成功,因此清军就了解了这种葡萄牙重炮的重要性。的确,当多铎的先头部队驻扎在扬州北的斑竹园时,实际上是在等待后面的炮队。史可法本人也非常知道这种现代化大炮的重要性。正是他在1643年建议,南京军械库的陈旧、笨拙的“神器”应该换成更为轻便的“三眼枪”(即三筒枪)。因而,在南京政权建立的头几个月里,史可法尽了极大的努力改装他的炮队。徐光启的学生陈于阶替他制造这种新的葡萄牙重炮。陈曾经在一个改变了他宗教信仰的天主教堂的铸坊学过这种技术。这样,在1645年5月20日开始的攻城战斗中,史可法由于沿石墙架在木制平台上的外国重炮而掌握了最初的主动权。一旦多铎的士兵进入这些重炮的射程之内,那么就有成百上千的人被杀死杀伤。但是多铎不慌不忙地指挥自己的炮队向城墙西北角射击,随后清步兵一涌而上,通过大炮的火力网,一直冲到城墙根底下。在那里,史可法又掌握了瞬间的主动,因为他的弓箭手们直射城下的那些进攻者。很明显,此时多铎已经命令他的士兵不惜代价夺取西北角了。每当一名清兵倒在箭下,另一个便补了上来。
 
很快,尸体越堆越高,一些清兵甚至不需要梯子就能爬上城墙。随着清兵越上越多,守城者便开始恐慌起来。城墙防御工事沿线的守兵们争着跳上木制炮台,以爬上最近的房顶,然后逃跑。在很多地方,过重的炮台坍陷了,那些守城士兵如果没有被压死,也在随后的肉搏战中被杀死了。接着,这种恐慌在城里也蔓延开来。不管是因为叛徒的鼓动还是因为一些谣言(有人说,守军以为满军是黄得功将军派来的一些增援部队),主要城门很快被城内的人们丢弃不管了。随着清军的涌入,南明的士兵丢弃了他们的头盔和长矛,狼狈不堪地逃向南门,企图从那个方向逃走。另外一些人,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干脆就不抱有任何希望。曾经以日记记载了随后发生的灾难的王秀楚还记得:“突有一骑自南而北……” 就在守城的士兵丢盔卸甲,急忙在城中民房里寻找藏身之地时,史可法离开他在城北门的炮台,骑马穿过内城,直奔南门,他希望从那儿出去,然后从侧翼进攻满人。但为时太晚了,清军已经到达了城南门。史可法这时认识到,他已经失去了扬州,抵抗可能已是毫无意义的了。
一两天前,史可法曾面问庄子固,如果扬州城陷落,他是不是准备为主尽忠。庄子固不加思索地回答说,他会的。此刻,史可法真的请求庄把他自己杀死,但是庄子固不忍这样做。于是史可法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剑自刎。但是,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倒在庄子固的怀里血流不止。史可法大声呼叫其养子助他速死,但是史德威犹豫再三未能下手。结果从城北门逃来的败兵把他们席卷而去,后面有满人紧追不舍。混战之中,庄子固被杀死了,史可法被一个认出了他的清军将领捉住。史可法请求把他带到他们的指挥官那里去。史可法很快就被带到豫王多铎那里。日记作者王秀楚几天以后这样描写豫王说:忽见一人红衣佩剑,满帽皂靴,年不及三十,骑马而来。身穿精美之锁甲护胸,坐骑华饰,多人随从,虽为满人,其体貌甚伟俊,下巴突出,前额宽大,其随员中有多名扬州人。是为满人总督和皇帝之叔父豫王。
这份材料没有告诉我们,多铎在20日审问史可法时什么打扮,但是有一点是容易想象的,即在身材魁梧、衣着华丽的满族王侯和粗壮、面色阴晦、仍然穿着带有血迹衣服的中原将军之间,实在有天壤之别。据温睿临关于他们见面的记载,豫王很友好地召见了史可法,说:“前以书谒请,而先生不从。今忠义既成,当畀重任,为我收拾江南。” 史可法回答道:“我此来只求一死耳。”多铎问道:“君不见洪承畴乎?降则富贵。”史可法答道:“彼受先帝厚恩而不死,其不忠于尔国明矣。我岂肯效其所为?”于是多铎命令宜尔顿将军“劝说”史可法屈服,但是三天过去了,史可法仍然拒绝投降,于是下令杀害他。在《实录》的简短记载中,说道:“获其阁部史可法,斩于军前。其据城逆命者,并诛之。” 《实录》给人一种有计划地处死这批人的印象,实际上是骗人的。大部分史可法的部属,如总兵刘肇基、骁将马应魁、幕僚何刚、天主教徒、炮队专家陈于阶,或是死于街上的战斗或是自杀。史可法的全部19名私人幕僚都遇难了。但是由于随后日子里发生的暴行(那是在中国历史上最为臭名昭著的大屠杀之一),他们的死难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注意。 5月20日的城防崩溃后,扬州城居民只有听天由命了。尽管当时大雨倾盆,但是一些居民忙着烧香,准备着入侵者的到来,同时大量地隐藏他们的金银财宝。他们只是做了这些谨慎的准备,但是全然无力抵抗那些已接管这座城市的满族人、蒙古人和投降了的汉人。王秀楚写道:“众皆次第待命,予初念亦甘就缚”。那些叛徒领着清兵在这座商业城市中从一个富户进入另一个富户。清兵们先是要银子,后来就无所不要了。直到20日的白天,还没有人身伤害。但是夜幕降临之后,人们听到了砸门声、鞭子抽人声和受伤人发出的嚎叫声。那个夜晚火势蔓延开来,但有些地方的火被雨浇灭了。到5月21日,一份告示保证说,如果藏起来的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于是许多藏在自己家里的人走了出来。可他们走出来后却被分成50或60人一堆,在三四个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扬州变成了屠场,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一切社会准则都不复存在了。扬州城那些因美丽而闻名的妇女们,愿意把她们自己献给清兵,最要紧的是用身体赎回她们的生命。逐渐地,一股疯狂席卷了入侵者。任何女人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有可能被抓住,被成群的士兵轮奸。一些市民像奴隶一样为清兵服务,替这些入侵者做饭,打扫卫生。由于这种人的生命可以得到赦免,因此其余的人也极力想加入进去,但是被拒绝了。与此同时,大屠杀仍然在继续。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 那些从城墙上跳下去企图逃跑的人不是摔断了大腿,就是落到了流氓无赖和散兵游勇手中,他们把这些人抓起来拷打,要他们交出财宝来。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清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大火蔓延开来,那些因为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仍然活着的人们,或者是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者是战战兢兢地跑到街上,被那些仍然在屠城的清兵杀死了。甚至那些被正规的清军放过去的、赤身露体在街上游转的、孤弱无助的市民,又被成群的散兵(“不知为清兵、为镇兵、为乱民”)拦住,乱棒打死。到5 月25日,即滥杀和抢劫的第六天,这场大屠杀结束了。清军接到豫王的命令,就此封刀。和尚们得到命令开始收集和焚烧尸体。到5月27日,开始赈济口粮。又过了几天,那场雨——它使大火没有毁灭整个城市——终于停止了,太阳也出来了。当时的人们估计,有80万人死于这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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